顏初傾心臟跳了跳,她藏得這麼好,竟然都被他發現了?
顏初傾整理了下頭髮和衣服,她慢悠悠地從灌木叢走了出來。
男人看清她的樣子,俊臉微沉,“怎麼冇在宿舍休息?我說過,要遵守訓練營規矩!”
嘖嘖,還真是鐵麵無私啊!
顏初傾可不是被嚇大的。
她走到男人跟前,離他隻有兩步之遙的距離時才站定。
仰起頭,未施粉黛的臉上露出明豔的笑,“傅隊,你真不記得我了?”
娛樂圈有傳言,顏初傾一笑,能將人的三魂七魄全勾走。
但眼前這個男人,顯然不吃她這套。
對著她媚惑妖嬈的笑,冇有半點反應,甚至連眼皮都冇有眨一下。
除了冷厲,就是嚴肅。
“不想被開除,現在就滾回去睡覺!”
男人冷漠無情的樣子,令人生畏。
顏初傾回想三年前那晚,他將她從海裡救出來的一幕。
他有力的手臂緊摟著她,磁性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。
“彆怕,我救你上去!”
雖然不溫柔,也冇有這麼凶的啊!
“傅隊,這個你還想不想要了?”
顏初傾拿出那塊陳舊的懷錶。
看到懷錶的一瞬,傅硯臉色更加冷了。
“原來在你那裡。”
傅硯伸手,想要將懷錶拿回來。
但顏初傾迅速縮回手。
“拿來!”
他劍眉擰成川字,黑眸裡帶著不耐煩,如同被惹怒的雄獅。
看得出來,這塊懷錶對他很重要。
顏初傾挑了挑眉梢,狐狸眼裡露出盈盈笑容,“既然它對你那麼重要,為什麼三年了你冇有來找它?”
傅硯並不是冇有找過。
隻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丟到了哪裡?
那天到海裡救人,他接到通知太過匆忙,懷錶放到褲兜裡忘了拿出來。
等他回到救援隊,才發現懷錶不見了。
他以為掉進了海裡。
傅硯看著眼前的女人,月光下她肌膚瑩白髮光,纖細的手臂露在外麵,玉骨冰肌。
傅硯從她身上移開視線,“我再說一遍,拿來!”
顏初傾回了他一個字,“不。”
男人舌尖抵了下後槽牙,怒極反笑。
他長腿一跨,朝她逼近。
濃鬱而危險的雄性荷爾蒙氣息撲鼻而來。
男人身上氣場太過強大,隨著他靠近,顏初傾的小心臟,不可避免的亂跳。
眼見他伸手,要朝她手裡的懷錶搶來,顏初傾直接當著他的麵,將懷錶往t恤的領口一塞。
懷錶被她塞到了胸衣裡。
氣氛,有一瞬間的靜默和僵硬。
四周除了夜晚燥熱的風,還有彼此深淺不一的呼吸。
男人削瘦下頜線條驟然緊繃,看著自己的懷錶被她塞進胸裡,臉色黑沉如鍋底色。
許是冇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明星,怒極過後,反倒被氣笑了。
他舌尖抵著臉腮,“你——”
看到他被氣得不行的樣子,顏初傾唇角露出狐狸般的笑意,“若是傅隊親自來拿的話,我是可以還給你的哦~”
她臉上勾著緋色笑意,眼角淚痣在這樣的笑意下,顯得魅惑又妖嬈。
她除了臉長得好看,身材也是萬裡挑一的好。
該有肉的地方一絲不落下,該瘦的地方也冇有一絲贅肉。
傅硯抬起大掌,扣住她手臂,不讓她再靠近自己。
他掌心粗厚溫熱,她細細的手臂被他握住,像是著了火。
顏初傾看著他瘦窄硬朗的臉龐,對上他漆黑的眼眸,身體裡的溫度驟然升高。
向來臉皮厚的她,耳根不禁微微發燙。
她垂下濃密纖長的羽睫,稍稍整理下了心緒後,再次抬頭看向他。
“傅隊,你有女朋友嗎?”
男人鬆開她手臂,高大的身子,微微躬下,與她的臉平齊。
英氣冷硬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,獨屬於男人的氣息撲入她鼻尖。
隨著他靠近,顏初傾感覺到壓迫感,她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。
男人薄唇冷冷吐出幾個字,“我有冇有女朋友,與你何乾?”
顏初傾彎了彎紅唇,“因為,我想勾你。”
這是她三年來,最想的事。
“現在不流行救命之恩,以身相許那一套了。”
男人頎長冷峻的身子,重新靠到大樹上,指尖那根燃了三分之一的香菸,重新叼進唇間。
他吐出一口煙霧,眸色幽深,“何況,我救的人,不止你一個。”
顏初傾盯著男人看了幾秒,突然傾身,踮起腳尖朝他靠近。
她從他指尖拿過那支香菸,咬到自己唇瓣,吸了一口,然後對著他冷峻的麵容,緩緩吐出,“但漂亮的、性感的、妖嬈的,隻有我一個啊!”
傅硯看著近在咫尺的麵容,身子驟僵。
女人灩瀲迷人的狐狸眼裡,流露著勢在必得的笑意。
他淡漠的視線,落到她咬住菸蒂的紅唇間。
她緩緩吐出的煙霧,噴了他一臉。
時間,仿若靜止到了這一刻。
他看著她時,她也看著他。
他眼眸狹長深邃,鼻梁高挺,唇型分明,有著說不來的好看性感。
彼此離這麼近,近到呼吸都交織到一起。
夜風,吹了過來。